雨水,在浓稠的黑暗里,敲打着残破的窗棂。那声音不再是昔日江南温柔的淅沥,倒像是无数冰冷的手指,固执而凌乱地叩击着朽木。每一次敲打,都仿佛直接落在沈微紧绷的神经上。屋外,隐约是压抑的哭喊、粗鲁的呵斥,还有沉重的脚步声碾过积水的地面,杂乱无章地撕扯着这个曾经门庭若市的首辅府邸。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