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省,江州市,市郊的看护所内。陈潜静静地坐在冰冷的铁板床上,目光穿过布满铁锈的窗棂,望向窗外那片被高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灰蒙蒙的天空。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九十六天了,每一天,他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回忆。回忆自己这短暂而又荒唐的四十二年人生。他曾是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