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把钝刀子,慢吞吞地捅进他心口。三年来,他听她讲过无数次类似的话,可每次都能让他疼得喘不过气。“去操场,”她看了眼腕表,“三公里,边跑边背规定。现在,立刻。”这句话像把钝刀子,慢吞吞地捅进他心口。三年来,他听她讲过无数次类似的话,可每次都能让他疼得喘不过气。“去操场,”她看了眼腕表,“三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