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半三更,卫生员早就下班了。卫生所只有个看门的老大爷在里面打瞌睡,隔了老远,能看见几盏灯幽幽亮着。我浑身冻得瑟瑟发抖,外面零下二十几度,受伤的血都被冻成冰棱子,失去了知觉。“阿叙,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此刻张悦正依偎在陈叙怀里喝热水,旁边放着一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