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平坦的的腹部也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早就不在了,霍以峦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落寞和愧疚。
毕竟第一个孩子是被他睡的嫩模打掉的,第二个孩子是被他一脚踢掉的。
他该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们坐在餐桌的对面,相顾无言。
我突然有点疲惫,不想再和他多说话,拎起一旁的包想走,手腕却被他急切地抓住,霍以峦几乎是哀求地说:
“……对不起,至南,是我错了。”
“我补偿你好不好?下一个孩子,我一定当个好爸爸。”
“我也……知道,当初是我误会你了,我妈妈得癌症的事情,你一开始也不知道。”
“后来不小心看到检查报告,也是她以死相逼你不准告诉我的。”
“……你怎么不开口解释呢?”
听到最后一句荒谬的话,我哑然失笑,霍以峦又来了,最后都是我的错。
就连误会我的事情,也都归结于我不解释。
可是那时候我想解释,他也不听。
想起记忆中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我叹了口气,还是坐回了位置上。
霍以峦的脸上亮起喜悦。
我躲开他的眼神,陷入了回忆:
“霍以峦,你妈妈真的很盼望你成功。”
“明明胰腺癌那么痛,她却能硬生生忍下来,在家连吃个止痛药都逼着我们,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你知道吗?你妈妈临终的时候,我明明已经拨通了你的电话,是她回光返照,硬生生砸烂了我的电话,命令我不准打扰你上市敲钟。”
“母亲真的都好伟大,你妈妈临死前想的是让你成功,我妈妈临死前想的是让我逃离苦海。”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巨大不安令我浑身都发抖,我还是忍不住质问:
“霍以峦,我尽力救你妈妈了,你是怎么对我妈妈的?”
“你怎么可以把一个绝症病人就扔到走廊外,什么卫生设备都没有!”
我拍桌而起,冲着他咆哮嘶吼!
那天流产完回到停尸房领走妈妈的尸体时,我才知道,她临终前到底吃了多少苦。
没有止痛泵,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守在附近放置我靠近的保镖更是在我妈疼得受不了呜咽的时候狠狠砸她一拳。
生命到了最后,她最想见的人是我,挣扎着要找我。
保镖却哄堂大笑:
“老人家?你说你的宝贝女儿啊,现在回去给我们霍总当狗啦。”
“别想啦,你们母女俩两只吸血鬼,还在这里卖惨呢,真当我们霍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