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净身出户,这辈子就在顾家当一个女佣,以此来赎清我的罪孽。”
不知是愤怒烧穿了他的理智,还是恨意终于冲垮了堤坝,释临淮猛地挥臂,砚台与笔墨应声翻落。
雷声响彻天际,他掐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起,再不似之前清冷如佛。
顾言宁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上一次他这样暴怒,还是因为顾雪凝的“死讯”。
可现在,他的怒意竟比那时还要可怕。
“以前……都是我的错。”
她声音颤抖,却依然强撑着说完:“我们离婚,你就能光明正大地娶顾雪凝了。”
“于你于我,都是件两全的喜事。”
释临淮眼中的怒火瞬间凝结成冰,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他粗暴地扯过她纤细的身躯,将她抵在书案上,缠着佛珠的手扼住她的下颌。
“离不离婚,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钳制得更紧。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唇间溢出,她别过脸:“不要,放开我……”
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带着绝望的哀求。
释临淮终于正眼看她,语气不冷不淡,却字字如刀。
“顾言宁,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释临淮眼神暗沉如墨,手中盘绕多年的佛珠在指间缓缓滑落。
他俯身靠近,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的欲望宣泄而出。
未等她反应,便把她抱起放在桌上,冰凉的佛珠触上她的肌肤。
她惊恐地睁大眼,挣扎着推开。
破碎的声音在唇畔间溢出,滑入不可言说之处。
他给顾雪凝抄的经书还压在身下,纸张在汗水浸染下皱成一团。
顾言宁止不住干呕,灵魂深处的恶心几乎要把她整个吞噬。
整整一晚,顾言宁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那双曾执笔抄经的手此刻成了刑具,在她身上留下无数青紫痕迹。
挨到结束,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白皙的肌肤上尽是暧昧的红痕与青紫的指印。
腿间的珠子,随着释临淮的离开。
一颗颗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讽刺的声响。
如同她破碎的心一般,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下一刻,房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
“释先生,三少爷房间着火了!”
顾言宁浑身的血像是凝滞住了,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来不及穿好衣裳,便匆匆向夏夏房间跑去。
夏夏一定不能有事!
顾言宁冲进火场的瞬间,灼热的气浪几乎将她掀翻。
她眯着泪眼,终于在角落发现了那小小蜷缩在那里的一团。
刚抱过顾知夏,下一瞬,滚烫的木头直直砸在她背上。
布料烧焦的气味混着皮肉灼伤的痛楚,她却死死搂着怀里的孩子,颤抖着声音低喃着:
“夏夏,别怕,姐姐来了,姐姐绝不会放开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带你出去。”
她将顾知夏的小脸紧贴在胸前,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筑起一道屏障,任凭火舌肆虐她的背脊。冲出火场时,顾言宁背上的伤已经烫得血肉模糊。
确定夏夏没伤到,她才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顾雪凝匆匆赶来,看见她脖颈上的红痕,脸色瞬间扭曲。
余光瞥到赶来的释临淮,顾雪凝脸色一变,大声控诉:
“姐姐,你怎么能因为夏夏不喊你姐姐,就要烧死他?!”
顾言宁瞳孔骤缩,她在说什么?
可还没等她开口,释临淮转向她的眼神渐渐结冰。
“顾言宁,我真是对你太仁慈了。”
“明天我就准备新闻发布会,告知全市顾家没有你这个女儿,夏夏也不是你弟弟!”
她才刚回家一个月,他就要把她赶出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