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总有人提醒她,易闻廷生意越做越大,身边少不了莺莺燕燕。
可他对她那么好,好到让她根本生不出半分怀疑。
可为什么偏偏是温软呢?
易闻廷以前明明最瞧不上她。
温软曾是元家的保姆,有次故意穿了件低胸裙给易闻廷送咖啡。
他当场就摔了杯子,厉声呵斥:“少在我面前耍这些下三滥的把戏,明天不用来了!”
转头他就把元青荷紧紧搂进怀里,眼神滚烫:
“老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不要脸的东西,我见一个赶一个!”
温软哭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易闻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只爱青荷,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你这种脏东西,以后别再在我眼前晃。”
温软脸色惨白地爬起来,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后来易闻廷把她招进公司当私人助理时,是这么跟元青荷说的:
“青荷,她丢了工作后,家里要把她卖给老鳏夫,整天寻死觅活的。我怕她在外头乱嚼咱们的舌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安心。”
元青荷当时信了。
哪曾想这两人竟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了六年多,连孩子都养到六岁了。
元青荷咬着牙忍住眼眶里的酸意,联系了***。
半小时后,一段视频带着定位发了过来。
她直接开车赶去了定位显示的位置。
易闻廷根本不在公司,而是刚结束易澄澄的幼儿园家长会。
他牵着温软的手,怀里抱着那个叫易澄澄的男孩,三人并肩过马路时,他脸上漾着的温柔笑意,比他们曾经拍过的任何一张全家福都要真切,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踩着油门追上去,一路跟到了城郊的别墅区。
就见易闻廷先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搬出一大箱玩具。
那个叫易澄澄的男孩欢呼着抱走玩具跑远,温软往他怀里靠了靠,嗔怪道:“你也太惯着他了。”
“我的儿子我不惯着谁惯着?”
易闻廷低头啄了下她的唇,“再说他今天得的小红花最多,给我长脸了。”
温软仰头望着他,眼眶红红的:“阿廷,谢谢你给澄澄安排了最好的贵族小学。”
“其实……当初他的到来是个意外,我本不想打扰你的,能远远看你一眼就够了,我们绝不会影响你和元小姐……”
“瞎想什么。”易闻廷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她不会知道的。何况你才是我结婚证上的妻子,我对你们母子好是应该的。”
温软破涕为笑,易闻廷忽然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既然是夫妻,是不是该履行点夫妻义务了?”
温软的脸腾地红了,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别墅。
元青荷坐在车里,心口像被钝刀割着,浑浑噩噩地开回了家。
晚上易闻廷推门进来时,一如往常,一进门就张开双臂要抱她:
“老婆等久了吧?今天带宝宝累不累?”
元青荷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女儿上户口的事……”
“户口的事我改天去办,你别瞎操心!”
易闻廷的语气陡然严厉,见她脸色发白,又立刻放缓了声音哄道:
“现在办户口手续麻烦得很,你刚出月子,在家好好歇着,这事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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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荷垂着眼帘轻轻点头,没告诉他女儿已经上了元家的户口。
更没说她回来的路上,已经给易闻廷最恨的死对头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她握着手机,声音平静却字字笃定:
“我还是单身,只要你还愿意,七天后,我嫁给你。”
易闻廷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带着几分委屈往她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