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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合全文阅读(温以宁,那道,那甜)最新章节_今天也在合全文阅读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7-17 10:15:00    

拆石膏的那天,天蓝得晃眼,温以宁的心情却像被石膏糊过一样沉甸甸的。

宿舍楼下空无一人。林小满和周雨的‘家里有事’和陈悦的‘爱情灌溉’借口像三根刺扎在她心里。一群没良心的塑料姐妹!

她扶着墙,对着那条糊满各色颜料、小乌龟已面目全非的石膏腿发愁。打车太贵,单腿蹦去公交站堪比酷刑。就在她唉声叹气,准备认命开启‘独腿长征’模式时——

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过林荫道,精准地停在她面前。阳光在他肩头跳跃,白衬衫干净得晃眼,指间的车钥匙折射出冷硬的光。

谢无咎。

温以宁瞬间石化,血液‘嗡’地涌上脸颊,烧得耳根发烫。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她举着凿子追杀林小满、以及‘身残志坚’把他‘请’出门的社死画面。

“早。”谢无咎的声音平淡无波,目光在她那条五彩斑斓的石膏腿上短暂停留,随即抬起,“车在那边。”

“车?……哦,医院。”温以宁舌头打结,明知故问都显得多余。

“嗯。”

温以宁尴尬得脚趾能在石膏里抠出三室一厅。她想起自己当初斩钉截铁的拒绝,再看看眼前这‘***’的服务,只能干笑两声:“哈……哈哈……谢同学,真是麻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自己能行的!”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能行个鬼!

谢无咎似乎对她这句苍白无力的客套感到一丝无语。他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目光在她强装镇定却红透的耳根上停留一瞬,平静道:“顺路。”

法学院到宿舍再到校医院?这路顺得能绕地球三圈!温以宁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怂得像鹌鹑,认命地单腿蹦跶着往车那边挪,动作笨拙得像只刚上岸的企鹅。

刚蹦两步,一条结实的手臂横在了她面前。

温以宁愕然抬头。

谢无咎没看她,只是朝她伸出了小臂。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和冷白的手腕,动作自然得像递过来一根扶手栏杆。

“扶着。”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温以宁看着那条近在咫尺的‘救命稻草’,内心天人交战。扶?显得自己很弱鸡!不扶?现实很骨感!最终,拆石膏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咬咬牙,像是怕被烫到一样,只用指尖极其吝啬地捏住了他小臂上的一点点布料边缘。

手臂的主人似乎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放慢脚步,沉默地充当着一根稳定的人形支柱,配合着她笨拙的‘咚咚’跳跃节奏。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温以宁缩在副驾驶,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想象成空气,只盯着自己那条即将获得自由的腿。谢无咎专注开车,侧脸线条冷峻,仿佛旁边坐着的真是团空气。

---

医院,骨科诊室。

电动石膏锯‘嗡嗡’低鸣,冰凉的刀片贴着皮肤划过,带来细微的震动和凉意。温以宁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

“别动。”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温以宁抬头,发现谢无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他没看医生操作,目光却落在她那只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露在石膏外的脚趾上。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但那句‘别动’,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命令的冷硬。

沉重的石膏终于被卸下,像脱掉了一层盔甲。几个月不见天日的皮肤苍白、褶皱,脚踝处被石膏边缘摩擦出一圈刺目的红痕,甚至有些破皮。脚掌边缘,那道曾经贴着小黄鸭创可贴的旧伤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清晰。

温以宁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惨,下意识想蜷起脚趾藏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极其自然地接过了医生递来的消毒湿巾。

温以宁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谢无咎极其自然地半蹲下身,温以宁的心脏瞬间飙到一百八!用湿巾小心地擦拭她脚踝上那圈被磨出的红痕和破口。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医生般的专业和利落,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公事公办的效率感。但那份专注和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却让温以宁彻底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冰凉的湿巾擦过敏感的皮肤,带来一丝**的痛感,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如同电流窜过般的酥麻覆盖。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睫毛,根根分明。

医生交代着注意事项:“……刚开始走路会有点不习惯,慢慢来……这个地方注意清洁,别感染……”

谢无咎擦干净了红痕,目光落在了温以宁脚掌边缘那道旧疤上。他的手指在那道疤痕上方几毫米处,极其短暂地悬停了一下,没有触碰,只是用湿巾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疤痕周围的皮肤。

就是这微不可察的一顿,像一颗投入温以宁心湖的石子,猛地激起了一圈汹涌的涟漪!她的心像是被那只悬停的手指轻轻拨弄,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他站起身,将湿巾丢进垃圾桶,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停顿和擦拭只是她的错觉。

温以宁却觉得自己的脚踝和脚掌,被他擦拭过的地方,像是被无形的烙印烫过,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灼热感。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脚。

---

回程的车里,气氛比来时更加凝滞。

左脚终于摆脱了束缚,轻轻踩在柔软的车垫上,久违的自由感却完全被刚才诊室里那‘惊悚’一幕带来的巨大混乱所淹没。温以宁偷偷瞄了一眼谢无咎。他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脸线条绷得有些紧,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法律难题?

温以宁心里七上八下,像有只猫在抓。他到底什么意思?送她来,等她,看她拆石膏,还……还给她擦脚?!这服务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车子平稳地停在宿舍楼下。

引擎熄灭。

谢无咎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他转过头,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光线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温以宁。

温以宁被他看得心头发毛,抓紧了安全带,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到了,谢……谢谢。”

谢无咎没理会她的道谢。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在审视一件关键证据,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片刻后,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如同在法庭上宣读一份重要的法律文件:

“温以宁。”

温以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基于你目前已恢复基本行动能力,”谢无咎的语气平稳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前期基于‘非动产’(石膏)状态而衍生的‘特定协助权’基础已消失。”

温以宁屏住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但,”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锁住她,仿佛要将她钉在座椅上,“作为前期‘非动产’所有权争议的关联方,及后续医疗协助行为的实施主体,我方认为,双方存在一项尚未明确界定、但具有潜在法律意义的持续***实状态。”

持续***实状态?温以宁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跟不上他的法律思维。

谢无咎无视了她茫然的表情,身体微微前倾,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瞬间变得清晰。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强势,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温以宁的耳朵里:

“为明确权责边界,避免后续争议,”他顿了顿,在温以宁因紧张而瞪大的双眸注视下,抛出了他的“诉求”——

“申请确立对温以宁同学脚踝及足部伤情恢复期的‘监护观察权’。”

温以宁:“???”监护观察权?!这又是什么鬼?!

不等她反应,谢无咎条理清晰地列出了他的“权利主张”:

“1.定期观察权:每日需确认伤处恢复情况(可提供照片或视频佐证,需清晰展示患处及参照物)。

2.风险干预权:若发现存在不当用力、二次损伤风险,有权进行必要提醒及制止。

3.复诊陪同权:后续复诊需由我方陪同,确保医嘱准确传达及执行。

4.行使期限:直至伤处完全愈合,经双方确认无碍为止。”

他像是宣读完了起诉书,身体微微后撤,恢复了之前的距离感,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被告的答辩:

“对此诉求,你有权提出异议或补充条款。”

“协商期,”他看了一眼腕表,“截止今晚十点。逾期未达成书面一致或未提出有效抗辩,视为默认接受。”

“……”

温以宁彻底懵了!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整部《民法典》,嗡嗡作响!

监护观察权?每日拍照报备?复诊陪同?还书面一致?!

她看着谢无咎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说着最离谱“诉求”的俊脸,再看看自己那只刚刚获得自由、还残留着他擦拭触感的脚……

一股荒谬绝伦又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怒火,混合着之前那股难以言喻的心悸,猛地冲上头顶!

“谢!无!咎!”温以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被戏耍的羞恼和破罐子破摔的爆发力,“你神经病啊?!谁要跟你签这种鬼协议!还监护观察?!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谢无咎对她的炸毛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微微挑了下眉梢,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个极细微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那眼神,平静中带着点……意料之中的玩味?

“抗辩无效。”他平静地驳回,语气像是在处理一个无理取闹的当事人,“理由不充分,未提供替代方案。诉求成立。”

“成立个鬼!”温以宁气得差点蹦起来,忘了自己刚拆石膏,脚一沾地,钻心的酸软感让她“嘶”地一声又跌坐回去,疼得龇牙咧嘴。

谢无咎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似乎暗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朝她再次伸出手臂,动作自然得仿佛刚才那段惊世骇俗的“法律诉求”从未发生过。

“下车。”命令依旧简洁。

温以宁瞪着那条手臂,又瞪着谢无咎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气得胸口起伏。她很想有骨气地推开他自己走,但脚踝传来的酸软无力感让她认清了现实。

最终,她恶狠狠地、像抓住仇人胳膊一样,一把抓住了谢无咎的小臂!力道之大,恨不得掐出印子!

谢无咎面不改色,稳稳地扶着她下车,配合着她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落脚动作,一步步走向宿舍楼。

“谢无咎!”走到楼下,温以宁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那个鬼‘监护权’!我不同意!”

谢无咎停下脚步,侧头看她。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深邃的眼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

“抗辩期尚未结束。”他淡淡提醒,目光扫过她那只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的左脚,“建议你保存体力,思考更有力的反驳证据。”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或者,考虑接受。”

说完,他不再停留,松开手,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背影挺拔,步履从容,留下温以宁一个人站在宿舍楼下,对着自己那只重获自由却仿佛又被套上无形枷锁的脚,气得跳脚(字面意思地跳了一下,又疼得倒抽冷气),内心疯狂咆哮:

谢无咎!你这个**!疯子!法典精!

然而,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心底深处,除了愤怒和羞恼,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被她拼命压制的……别的什么东西,像一颗被强行按进水底的种子,正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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